霜降过后的早晨,刮着很冷的北风,豫北沙丘间的树林中,便有附近村庄的农民,一大早便赶着
牛车或驴车,到树林里捡拾枯枝和落叶,以便做冬天的烧柴和羊草。
这样的情景,我已见得太多太多。寒气逼人,地面上的枯草和树叶镀着厚厚的白霜。当早晨看到
他们时,往往已装满了一整车。他们或是邻居,或是父子俩或兄弟俩,拿着木锸,费力地拉着耕牛,
走在松软的沙地上,那是回家的路。
这幅画是我十年前的习作,现在整理它的时候,我还清晰地忆起当时作画的动机与情景。
那是一个星期日,一早我便把睡梦中的儿子叫醒,陪我到霜降后的树林中游走,叫儿子去的目的
不是体察林中的美景,而是看看农家人艰辛的生相。现在想来,那时儿子还不满十岁,我不知道小小
年龄的他,内心会有什么收获!
回来后,连作了两幅画,题目都是《霜降》。这是其中的一幅。当我现在把它贴出来的时候,依然有些
感慨!
苏东坡先生说:“看画求形是,见与儿童邻”。这幅荒寒寂冷的水墨画面并不美观,技法也显得拙劣,
但我一直未舍得丢弃它,它是我思想脉络的一份记录,也是对已逝岁月的一份寻找!
2009.8.26
评论